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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通过展览自己的“床照”实现财富自由

桃子笔记 桃子笔记 2023-07-02





在众多的艺术作品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把两性关系、女性主义当作尝试的方向,也正因为这些题材的所谓“特殊性”,而被推崇到很高的高度。


不过,真正让桃子感受到被触动的还是来自一位女性艺术家的系列艺术作品。


如果用一个词去形容,那一定是:离经叛道


这位女性艺术家叫做Tracey Emin,1963年出生于英国,完成过一个名为《我曾经睡过的每个人》的作品,并轰动全球。


- Tracey Emin在她的作品前 -




围绕着亲密关系的

叛逆艺术探索


乍一看,这是一个帐篷。外面是蓝色的,内壁蓝色和黄色交错,从外边只能看到“1963-1995”的印字。其实,这是艾敏最著名的作品之一,《我曾经睡过的每个人》。


 -《我曾经睡过的每个人》 -


这个“睡”,你可以理解为狭义上的那个“睡”,但它其实有着最朴素的意思——一起同床共枕过的、爱过的、有过亲密关系的人。很多人曾经以为这个作品的名字是“曾经与我发生过性关系的所有人的名单”,其实并不如此。


从1963年,艾敏出生,到1995年,完成这一作品,帐篷里一共记录下了102个名字。帐篷底部,处于躺卧区域的蓝色地板上,写着“with myself always myself, never forgetting(让我自己永远是我自己,永远不会忘记)”。



这些人名中,当然有过她曾经的性伴侣,但更多的还是那些曾经一起躺着睡觉过的人。有一起握着手听着收音机入睡的祖母、一起喝过酒的“酒友”,甚至还有她两个未曾出生的孩子。


包括外界和艾敏自己,都认为除了《我曾经睡过的每个人》之外,她的另一个开创性作品是《我的床》。更尖锐、激烈而充满女性视角。


这是一张床——床上相当凌乱,床下更是一片狼藉。如果这个床是在个人卧室等私人场所存在,那也没什么问题。但它出现在了2001年的英国泰特美术馆,在公众场合公开被展示出来,甚至成为了“当代艺术品”。


- 《我的床》 -


尽管床上用品是纯白色的,但看起来已经不甚干净。床单被套都皱皱巴巴的,只有一侧被子被掀起,这代表一张双人床上只有一个人在睡觉。床下则是一条脏兮兮的宝蓝色地毯,上面堆着已经喝空了的伏特加酒瓶,空了的好几个香烟盒,一大堆用过的已经结团的纸巾,甚至还有避孕套,带着经血的内衣。


这件作品不是被刻意创作出来的。


1998年,艾敏刚经历了一场失败的感情,她度过着人生最为混乱的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她无力工作,吃不下去饭,只能喝酒,掉眼泪。直到又一次的酒后看到自己房间里一片混乱的时候,她才清醒过来。



这件作品就此诞生了。某种意义上,它成就了艾敏,却也成为了她被诟病“无耻自恋狂”的原因。


- 艾敏和《我的床》 -




“我用我的身体思考”

与对抗


1998年,《我的床》创作完成。次年,该作品获得了透纳奖,这被认为是英国艺术界的最高荣誉。2000年,这件在外界看起来几乎没什么创作难度的艺术品,被收藏家查尔斯·萨奇耗资15万英镑买入…


在我们艺术门外汉看来,这价格、这作品,简直是疯了。更加疯狂的是,在15年后的2014年,《我的床》被立方画廊创始人杰伊·乔普林在伦敦佳士得一场拍卖会上以220万英镑价格委托买走。



艾敏自己觉得,这种出格的艺术创作并不是为了哗众取宠。她说,完成《我的床》就像对自己的灵魂进行了一次清洗一样,不仅是摆脱过去无序生活所带来的精神重负,更多的是她表达自己感情的一种方式。


除此之外,她还创作了一系列聚焦女性的艺术品。


每幅画的构图和色彩都相当简单,但寥寥数笔却能看出来艺术家对女性身体入微的观察。比如这幅艾敏创作于2015年的《身体》,所选用的姿态很常见,笔触粗旷,甚至连人物的脸都没有画出来,但这并不影响观众自行想象到画中人的神态。


- 《身体》 -


或者,将女性贯穿整个生育年龄的事物——经血作为表达对象。在我第一次看到艾敏那副以红为主色调完成的《我一直在流血》,我是完全被震撼住的。大面积的红色本就会带来压抑又充满视觉刺激的效果,画布上的颜色又深浅不一,多了重流动的感觉。


- 《我一直在流血》 -


不仅是站在上帝视角完成画作,艾敏也将创作主体转向过自己。


2000年,一幅名为《我已经得到了一切(I've Got It All)》的摄影作品让当代艺术界对艾敏这个“坏女孩”的认知更清楚了。面对镜头,坐在地上的她以一种完全袒露的姿势分开双腿,她胯下是现金钞票和各种硬币,这幅照片集中展现了作为个体的人在生命中相当重要的两部分——


性与金钱。


- 《我已经得到了一切(I've Got It All)》 -


艾敏的创作就是这样,直接到甚至有些暴露。欣赏她的作品,没有太多门槛,但这并不妨碍艺术批评家们对她的作品进行一次次的阐释。但我想,艾敏的创作本身带有一种原始的、暴露脆弱自我的冲动,这在成年人的世界中弥足珍贵。





争议:

是艺术还是噱头?


90年代末期,尽管艺术史上已发生过很多在当时人看来“惊天骇俗”的事件,但像艾敏这样,将自己的亲密关系、身体,乃至是性经历作为创作主题的,仍旧是极少数。她也因此承受了20余年来的巨大争议。


有人觉得她是抓住了“女性主义”这一“财富密码”。在他们看来,靠着自己的情伤情史来创作实在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而且居然还能获得巨量财富,简直是不可思议。



2001年,《我的床》在美术馆进行展览时,就发生过一次蓄意破坏艺术品的事故。一位家庭主妇,实在无法忍受艾敏这样一个“不检点”、“不自爱”且“邋遢”的女性艺术家,这名主妇带来了洗衣液,她想要代替艾敏洗干净那床肮脏、沾着各类不知名分泌物的被子。


艾敏自己对这些评价并不关心。那些看起来颓废没有节制的过往,反而成为了她创作的源头。



1963年,艾敏出生在英国的一个工人阶级家庭。9岁时,艾敏的父亲娶了另一个女人,自此她过上了缺失父爱的童年。每周有三天,艾敏的父亲会回到这个家,而更多的时候,她都没有得到过本该拥有的父爱。


13岁时,艾敏被镇上的一个男青年强暴,这件事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一个转折,她在那时认为性是很肮脏的,而自己因为被强暴了,则是破碎的、不完整的。她这样形容那段黑暗的时刻,“可能是很多女孩都经历过的事情”。


自此后,艺术创作成了她自白和自我剖析的途径。



爱、亲密关系、疼痛,始终是她作为女性探索的主题。她后期创作了很多霓虹灯作品,基本都是以“爱”为主题的。比如,“I promise to love you(我承诺爱你)”;



The kiss was beautiful(那个吻很美)”;



I listen to the ocean and all I hear is you(我听着大海,我听到的只有你)”。艾敏自始至终,都对家庭、亲情、爱情有着最少女般热忱的渴望。



今年已经59岁的她在回忆录中,这样形容自己:“这就是我,无耻,疯狂,厌食症患者,酒鬼,美丽的女人。”



参考资料:
[1]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721732
[2]https://www.theglobeandmail.com/life/relationships/tracey-emin-why-the-bad-girl-artists-take-on-aging-women-is-so-disappointing/article21271881/
[3]http://www.modernweekly.com/hots/35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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